士蔿谏用虞臣(2)

【译文】
晋献公灭掉了虞国，把那些俘虏放在太阳下晒，派士蒍（wei）在那里监视。那些被俘的大夫多逃跑了，士蒍为不禁止，晋献公听了这消息非常愤怒，召来士蒍加以责备。士蒍回答说：“君王用这些人就可以充当我们国家所用的人吗？而他们是虞公的臣民，都曾经担任过虞公的事，享用虞公的俸禄，并站在虞公的朝廷，听从虞公的政令，虞国灭亡不能挽救，虞公执拗而他们也跟随着他，你用他们干什么呢？”晋献公说：“我怕他们去邻国啊。”士蒍笑着说：“如果这样，那么我就产生了疑惑了。”献公说：“为什么呢？”士蒍说：“往年，我的家乡流行温疫，占卜的说：‘这是草丛作怪。’于是聚集乡里老幼，召来男妇神巫，准备车船，奉献牲礼财货，进献食品，挂桃枝、笤帚，男女按次列队，把草丛都放在街道上。东乡的人们，贪图好处把那些器物都收拾去了，因此那里染上瘟疫，死的人将近一半。所以废旧庙社的土不可用它涂抹宫室，被弃出的妇人不可让她主持家务，这些是鬼神所遗留下的啊。如今虞国的贤臣，也只有宫之奇、百里奚而已。宫之奇在虞公灭亡前出走，并把他的族人也带去，百里奚就包括在俘虏中间。那么既然把他们放到秦国去了，其他人有什么可取的呢？但你却一定要处置他们，说不要让他们跑到邻国去。君王确实想以邻为善，就说爱护那些有用的苗，不留杂草就行了。如今君王坐立不安，饮食不甜，修补盔甲后兵器而斜视四方，没有一年不征战，难道还有别的事吗，这只是为了求得私欲啊。敌人的挑衅还没有发生，无处用谋，如果邻国不要他们，我们还将他们收纳，何况是他们自己前往那里。如果邻国收用他们，正合我们的心愿，你为什么发怒？”晋献公说：“说得好。”

【评语】
无用之人，不可强留，无用之物，不可珍惜，但同时也不可失去分寸，过于冷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