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似旧时游上苑,车如流水马如龙《李煜》

网址:www.shuzhai.org 时间:2016-12-06 整理:古诗文网
出自五代诗人李煜的《望江南》


多少恨,昨夜梦魂中。还似旧时游上苑,车如流水马如龙。花月正春风!

译文
我有多少的恨,昨夜梦中的景象,还像以前我还是故国君主时,常在上苑游玩,车子如流水穿过,马队像长龙一样川流不息。正是景色优美的春天,还吹着融融的春风。

赏析
  这首词写梦忆江南,为李煜亡国入宋后所作,抒发作者的故国之思和亡国之痛。
  李煜降宋后,悔恨长伴,追忆不断。“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”,这一切多从词中出。故这首词开篇即道“多少恨”,“多少”是只多不少,是太多太深之意,这是作者国破成囚后的真实心境。此情不解,便入梦中。李煜用梦写别情离恨的很多,这本也是诗文骚客常用的笔法,但这里李煜有意强调“梦魂”,有魂离此地,亲历故国之用,既是为下面的梦忆场面增添效果,也是愁恨无奈中的一种寄托,其情苦切,也略可见一斑。在梦里,作者借魂归故国,又回到了旧时的繁华欢情之中,“游上苑”,身份如初,不再是此时的阶下之囚,“车如流水马如龙”,语言朴实、洗练,一言以蔽之,热闹场面活灵活现,笑语欢歌宛在眼前。此语原出《后汉记》,本为马皇后诏中指斥外戚奢华的一句话,用在这里似乎别有寓意,是否是李煜对自己当年的安于奢丽、偏于闲逸的生活有检讨悔恨之意,也未可知。或如俞陛云《南唐二主词辑述评》中析云:以当年之繁盛,突出今日之孤凄。对过去的眷恋越深,此时的悲哀越重。接下来“花月正春风”一句,似乎梦已不醒,沉湎其中,但将其与开篇“多少恨”对解,则婉转曲致,寓味深长。
  全词仅5句27字,但却内容丰富、寓意深刻。作者以反写正,以乐写悲,以欢情写凄苦,昔与今的对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,但也蕴寓了极深的用意,以人有回味无穷之感。全词一笔即成,语白意真,直叙深情,是一首情辞俱佳的小词。

赏析二

作者:佚名

  “多少恨,昨夜梦魂中。”开头陡起,小词中罕见。所“恨”的当然不是“昨夜梦魂中”的情事,而是昨夜这场梦的本身。梦中的情事固然是词人时时眷恋着的,但梦醒后所面对的残酷现实却使他倍感难堪,所以反而怨恨起昨夜的梦来了。二句似直且显,其中却萦纡沉郁,有回肠荡气之致。

  “还似旧时游上苑,车如流水马如龙。花月正春风。”三句均写梦境。“还似”二字领起,直贯到底。往日繁华生活内容纷繁,而记忆中最清晰、印象最深刻的是“游上苑”。在无数次上苑之游中,印象最深的热闹繁华景象则是“车如流水马如龙”。用在这里,极为贴切。它出色地渲染了上苑车马的喧阗和游人的兴会。

  紧接着,又再加上一句充满赞叹情味的结尾——“花月正春风”。在实际生活中,上苑游乐当然不一定都在“花月正春风”的季节,但春天游人最盛,当是事实。这五个字,点明了游赏的时间以及观赏对象,渲染出热闹繁华的气氛;还具有某种象征意味——象征着在他生活中最美好,最无忧无虑、春风得意的时刻。“花月”与“春风”之间,以一“正”字勾连,景之袱丽、情之浓烈,一齐呈现。这一句将梦游之乐推向最高潮,而词却就在这高潮中陡然结束。

  从表面看(特别是单看后三句),似乎这首词所写的就是对往昔繁华的眷恋,实际上作者要着重表达的倒是另外一面—处境的无限凄凉。但作者却只在开头用“多少恨”三字虚点,通篇不对当前处境作正面描写,而是通过这场繁华生活的梦境进行有力的反托。正因为“车如流水马如龙,花月正春风”的景象在他的生活中已经不可再现,所以梦境越是繁华热闹,梦醒后的悲哀便越是浓重;对旧日繁华的眷恋越深,今日处境的凄凉越不难想见。由于词人是在梦醒后回想繁华旧梦,所以梦境中“花月正春风”的淋漓兴会反而更触动“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”的悲慨。这是一种“正面不写,写反面”的艺术手法的成功运用。

  全词仅五句二十七字,但却内容丰富、寓意深刻。作者以反写正,以乐写悲,以欢情写凄苦,昔与今的对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,但也蕴寓了极深的用意,以人有回味无穷之感。全词一笔即成,语白意真,直叙深情,是一首情辞俱佳的小词。

  第二首词用的是以反写正的艺术手法,以乐来反衬苦,笔意有曲婉之感。但这首词则不同,是直笔明写、正见正写直抒胸臆、坦吐愁恨的艺术手法,因而有愈见沉痛之感。二词可同读,对作者的忧思愁恨则体会更深。

  “多少泪”即“多少恨”之续写,“一晌贪欢”后,悲情更苦,离恨更深,作者再也无法自制,只能任凭“多少泪,断脸复横颐”了。眼泪纵横当不是抽泣哽咽,而是激情难收,也许有号啕之举,但是,泪可流,“心事”却不可说,一是满腔悔恨无法说,二是故国情怀不能说,自伤之情、囚居之苦,片言俱现,作者心中愁苦跃然纸上。不但“心事”不可说,连往日可以寄托情思的凤笙也不能吹起,这种痛苦和不自由是非常地残酷。古人悲思不可解,常有“只将心思付瑶琴”之想,而这情此景,作者却连这一点奢望都不敢有。况且,凤笙向来为欢歌之用,于此时吹奏,对李煜来讲,只是徒增感慨、更添思忆而已,所以一句“休向”,使作者的幽居无奈中又多添了几分不堪回首的痛苦。于是乎,“肠断更无疑”但是惟一的结局了。这首词正是李煜入宋后“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”的真实写照。

  全词与“多少恨”同调,取笔不同但取意同。这首词直接写作者深沉痛苦,描摹细致,语言直朴,较“多少恨”有更直入人心的感染力。

来源栏目: http://www.shuzhai.org/gushi/ma/
本文链接: http://www.shuzhai.org/gushi/ma/9035.html
转载分享本站内容,请保留文章来源信息和原文链接!

喜欢此文的还喜欢。。

相关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