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术上(2)

网址 : www.shuzhai.org 时间 : :2013-09-22 整理 : 古诗文网

道在天地之间也,其大无外,其小无内,故曰“不远而难极也”。虚之与人也无间,唯圣人得虚道,故曰“并处而难得”。世人之所职者精也。去欲则宣,宣则静矣,静则精。精则独立矣,独则明,明则神矣。神者至贵也,故馆不辟除,则贵人不舍焉。故曰“不洁则神不处”。“人皆欲知而莫索之”,其所(以)知,彼也;其所以知,此也。不修之此,焉能知彼?修之此,莫能虚矣。虚者,无藏也。故曰去知则奚率求矣,无藏则奚设矣。无求无设则无虑,无虑则反复虚矣。
【译文】
道在天地之间,无限大又无限小,所以说“不远而难极也”。虚与人之间没有什么距离,但只有圣人能做到虚,所以说“并处而难得”。人们所要记住的是心意专一。清除欲念则心意疏通,疏通则虚静。虚静就可以专一。心意专一则独立于万物之上,独立则明察一切,明察一切就到达神的境界了。神是最高贵的,馆舍不加扫除,贵人就不来居住了。所以说“不洁则神不处”。所谓“人皆欲知而莫索之”,就是说,人们所认识的对象是外界事物,而人们认识的主体是心。不把心修养好,怎么能认识外界事物?修养心的最好办法,莫如使它处于虚的状态。虚,就是无所保留,所以说能做到连智慧都抛掉,就没有什么可追求的了;能做到无所保留。就没有什么可筹划的了。不追求又不筹划就可以做到无虑,无虑就回到虚的境界了。

天之道,虚其无形。虚则不屈,无形则无所位,无所位,故遍流万物而不变,德者,道之舍,物得以生生,知得以职道之精。故德者得也。得也者,其谓所得以然也。以无为之谓道,舍之之谓德。故道之与德无间,故言之者不别也。间之理者,谓其所以舍也。义者,谓各处其宜也。礼者,因人之情,缘义之理,而为之节文者也,故礼者谓有理也。理也者,明分以谕义之意也。故礼出乎义,义出乎理,理因乎宜者也。法者所以同出,不得不然者也,故杀僇禁诛以一之也。故事督乎法,法出乎权,权出于道。
【译文】
天道,是虚而无形的。由于虚,就不受挫折;由于无形,就无所抵触。无所抵触,所以能普遍流通于万物之中而不变。德,是道的体现,万物依赖它得以生长,心智依赖它得以认识道的精髓。所以,“德”就是“得”,所谓得,那就等于说是所要得到的东西已经实现了。无为叫作道,体现它就叫作德,所以道与德没有什么距离,谈论它们往往不加区别。硬是要问它们有所距离的道理,还是说德是用来体现道的。所谓义,说的是各,行其宜。所谓礼,则是根据人的感情,按照义的道理,而规定的制度和标志。所以,礼就是有理,理是通过明确本分来表达义的,因此,礼从理产生,理从义产生,义是根据行事所宜来定的。法,是用来划一不齐的社会行动而不得不实行的,所以要运用杀戮禁诛来划一。事事都要用法来督察,法要根据权衡得失来制定,而权衡得失则是以道为根据的。

道也者、动不见其形,施不见其德,万物皆以得,然莫知其极。故曰“可以安而不可说”也。莫人,言至也。不宜,言应也。应也者,非吾所设,故能无宜也。不顾,言因也。因也者,非吾所顾,故无顾也。“不出于口,不见于色”,言无形也;“四海之人,孰知其则”,言深囿也。
【译文】
所谓道,动作时看不见它的形体,布施时看不到它的德惠,万物都已经得到它的好处,但不知它的究竟。所以说“可以安而不可说”。“真人”,言其水平最高。“不偏”,说的是“应”。所谓应,即不是由自己主观筹划,所以能做到不偏。“不颇”,说的是“因”。所谓因,即不是由自己主观择取,所以能做到不颇。“不出于口,不见于色”,说的是道的无形;“四海之人,孰知其则”,讲的是蕴藏极深。

天之道虚,地之道静。虚则不屈,静则不变,不变则无过,故曰“不伐”。“洁其宫,阙其门”:宫者,谓心也。心也者,智之舍也,故曰“宫”。洁之者,去好过也。门者,谓耳目也。耳目者,所以闻见也。“物固有形,形固有各”,此言不得过实、实不得延名。姑形以形,以形务名,督言正名,故曰“圣人”。“不言之言”,应也。应也者,以其为之人者也。执其名,务其应,所以成,之应之道也。“无为之道,因也。因也者,无益无损也。以其形因为之名,此因之术也。名者,圣人之所以纪万物也。人者立于强,务于善,未于能,动于故者也。圣人无之,无之则与物异矣。异则虚,虚者万物之始也,故曰“可以为天下始”。
【译文】
天的道是“虚”,地的道是“静”。虚就没有曲折,静就没有变动,没有变动就没有失误。所以叫作“不成。”,“清扫室屋,开放门户”:室屋,指的是心。心是智慧的居处,所以称作“室屋”。清扫它,即清除好恶的意思。门,指的是耳目。因为耳目是听、看外部事物的。“物的自身本来有它一定的形体,形体自身本来有它一定的名称,”这是说名称不得超出事物的实际,实际也不得超过事物的名称。从形体的实际出发说明形体,从形体的实际出发确定名称。据此来考察理论又规正名称,所以叫作“圣人”。“不由自己亲自去说的理论”,意思就是“应”。所谓应,是因为它的创造者是别的人,抓住每一种名称的事物,研究它自身形成的规律,这就是“应”的做法。“不用自己亲自去做的事业”,意思就是“因”。所谓因,就是不增加也不减少。是个什么样,就给它起个什么名,这就是“因”是做法。名称不过是圣人用来标记万物的。一般人行事总是立意强求,专务修饰,欣味逞能,而运用故巧。圣人则没有这些毛病。没有这些就可以承认万物的不同规律。承认万物的不同就能做到虚,虚是万物的原始,所以说:“可以为天下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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